明朝万历年间,七月的某个下午,时值申时,天空乌云密布,狂风呼啸。秀才司马焱手捧一本已泛黄的古书,急匆匆地从马财主家赶回家。马财主有三儿四女,但家中的孩子们对读书不感兴趣,于是马财主请司马焱来教授他们,每月给他六两银子作为报酬。那天,司马焱刚刚教完孩子们的课,便向马财主请了一个月的假,准备前往省城参加乡试。马财主得知后,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:“你安心去应试,如果中了举,未来的出路会更广阔;若是不中,继续回来教书,二十多天就当作孩子们的假期,工钱照发。”
司马焱听后,心中充满了感激,千恩万谢。离开马家后,他抬头看见天空越来越暗,心里明白大雨即将来临,于是加快脚步赶回家。终于喘息着跑到家门外,暴雨倾盆而至。司马焱赶忙躲在屋檐下,看着屋外的积水,忍不住感叹:“幸亏跑得快,否则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。”
站在屋檐下,看着倾泻而下的雨水,司马焱正准备进门,忽然瞥见屋檐西侧的草垛旁坐着一个少年男子,默默无言。那少年手持唐剑,双眼紧闭,浑身一动不动,仿佛一尊雕像。司马焱注意到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包袱,猜测他可能是途经此地,因暴雨而在此避雨。
“这位贤弟,敢问你从何而来?外面天气寒冷,不如进屋避一避,喝杯热茶暖和一下如何?”司马焱是个热心人,见少年身上湿透,便热情地邀请他进屋避雨。少年只是淡淡地答道:“无妨。”
展开剩余84%司马焱感到有些尴尬,但仍不放弃,见外面雨势愈发猛烈,又说道:“看这大雨,恐怕几个时辰都停不了,贤弟不如进屋坐一会儿,喝杯茶暖暖身子吧?”
“不用了!”少年又冷淡地答了两个字。这一次,司马焱不再强求,默默推开院门,走进了屋里。屋内,妻子李氏和婆婆王氏正在做晚饭。明日司马焱一早便要赶去省城,因此母女俩决定为他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,送别他一程。
“相公,你回来了?没淋着雨吧?”李氏看到司马焱进屋,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,温柔地迎了上来。李氏年方十九,清丽脱俗,知书达理,是司马家人最喜爱的人。
“还好,跑得快,没淋着。”司马焱嗅了嗅厨房里飘来的香气,顿时感到一阵饥肠辘辘,他凑近锅旁看了一眼,笑道:“今晚我们吃烧鸡吗?”
“是的,明天你就要走了,荟娘说,必须为你做一顿好饭送行。”王氏笑着挥动锅铲,心情愉快地回答。李氏担心厨房的烟雾熏到司马焱,赶紧轻推他道:“相公,菜快好了,您先去屋里坐一会儿。”
“好,有劳娘子了。”司马焱应了一声,换上干净衣服后回到堂屋,李氏果然端来了香喷喷的烧鸡。看到满盘的烧鸡,司马焱心中一动,认为三人吃不完,于是又出去邀请那少年剑客进屋共进晚餐。少年听到有烧鸡,终于回应道:“有酒没有?”
“必须有!我们一块儿喝上一杯。”司马焱爽快地答应,一把将少年拉进了屋里。李氏和王氏看到少年时略感惊讶,特别是看到他手中的长剑,心中不免有些紧张。王氏担心这位少年会吓到李氏,便轻轻拉住司马焱,小声问道:“焱儿,这位是谁?你们认识多久了?你不怕他吓着你媳妇吗?”
“我也不知他姓什么名什么,只是看到他一个人在外面避雨孤单寂寞,便拉他进来一起吃饭。娘,我看这人面善,应该不是坏人,您别多虑。”司马焱自信地回答,丝毫不觉得有问题。
“贤弟,我叫司马焱,敢问你如何称呼?”坐下后,司马焱自我介绍。少年举起酒杯,抿了一口酒,淡淡地说道:“好酒。”
李氏感到不满,忍不住嗔道:“我相公问你名字,你怎么不回答?”
少年冷冷回应:“我无名无姓,告诉你们也没意义。”他说完,便低头继续喝酒。司马焱见状,心中不快,但仍不想扫了少年的兴致,便示意李氏和王氏不要再多问。李氏和王氏觉得少年有些无礼,不愿与他同桌,便拿了些饭菜到柴房吃去了。
喝了一阵酒后,少年突然冷冷说道:“我听说,你明天要去省城参加乡试?去了也是白去,浪费钱财和精力。”
“贤弟,这是什么意思?”司马焱听了有些不悦,沉下脸问道。
“多说无益,总之,若你相信我,明天就不要去了。”少年剑客的语气依然冷淡。
“你是觉得我考不上?”司马焱气愤地问道,“前途未定,怎么能说考不上!”
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吃饱了,去睡觉了!”少年冷漠地放下酒杯,提起长剑转身走向门外。司马焱正想挽留他,却听少年问道:“外面还在下雨,你这是要去哪里睡觉?”
“这不关你事。”少年剑客说完,已经走到之前坐过的草垛旁,靠在草堆上闭上了眼睛。王氏看到这人如此无礼,立即关上院门,回屋时对司马焱说:“这个人心肠狠毒,不宜交往,让他自生自灭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,娘。”司马焱虽然心里有些不快,但还是不再理会那少年,吃饱后便上床休息。
次日,司马焱收拾好行囊,准备告别李氏和王氏。三人走到村口,却没有再见到那少年剑客。忽然,司马焱想起了昨日少年的话,不由得轻笑:“你叫我不去,我偏要去。若我考中,待日后再见时,看你怎么说。”
就这样,司马焱踏上了赴省城的路,而李氏和王氏则回到家中过起了安静的日子,谁也没有料到,接下来将发生的巨大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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